朝烧烧烧烧

【仓安】綿飴とりんご飴

超甜

参上:

大家好我是转型不成功的废参😂
题目和文其实没多大关系只是觉得棉花糖加苹果糖十分甜了于是拿来当了题目(ps这首歌也很好听)
所以这是个甜饼(也有可能甜得不明显)
同级生仓安
ooc都是我的 感谢观看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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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觉得我长得好看吗?”

安田愣了一下。
这话不像是大仓会说出来的。
后者好看,他也自知自己长得好看,所以对长相这事从来不应该抱有疑问,可他却这么问了,一本正经一脸严肃地坐在沙发上,手里捧着安田的茶杯,眼睛直勾勾盯着他,似乎非要从安田嘴里听到回答,又问了一遍,“你觉得我,长得好看吗?”

安田托着下巴,“好看呀。”
无可否认,即使大仓现在皱着眉,迷蒙着眼,头发从早上翘到现在,依然没有办法掩盖他本身带着的光芒。
但是比之光芒、好看,安田最想用来形容大仓的还是可爱。
可爱这词总不大好形容一个男人,但是安田就是觉得大仓可爱,并不是长相可爱,只是性格里天生仿佛带着,于是这股子可爱劲硬生生刻到了安田对他的印象里。



大仓在从前就是学校里的风云人物,生就一副绝佳璀璨的样貌,身边也不缺或活泼可爱或冷艳俏丽的女孩子。
照理说活得该是潇潇洒洒,即使不潇潇洒洒至少也得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然而大仓却总是和安田腻在一起。
他和安田。
公开课占在邻坐。
一看就是截然不同的两类人。
安田不怎么听课,总是戴着副黑框眼镜,耳机里放着节奏感强烈却又莫名让人安静的旋律,不嘈杂,和谐丛生。
他们次次同桌两小时。
安田在笔记本上写很多东西,大仓正大光明看过,毫不避讳把脑袋凑过去,安田拿手臂挡了挡,抬眼看他,大仓悻悻,他托着下巴,少年时的好奇心并未磨灭,把脸颊贴在略带冰凉的桌子上,看着这个总是一脸淡漠的所谓同桌。

“你在写什么?”他最后选择直白的提问,他太想满足自己的好奇心了,一个在公开课上奋笔疾书写着和课堂内容毫无关系文字的人,一个身上总是带着温和气息的人,一个和自己并未有过瓜葛不知道对方姓甚名谁甚至连院系也不知道的人,大仓最终把这种好奇心归咎于无聊。
是在盛夏特有的一种黏腻胶着的无聊,汗津津地包围着那时的大仓。

安田仍然奋笔疾书,头也不抬回答大仓,“小说。”
大仓倒没想到安田回答得如此干脆,一点遮遮掩掩都没有,他反而变得无话可说起来,刚才他还在想如果不回答他,他就可以软磨硬泡消磨一点这样的课堂时间,然而安田总是与他的想法背道而驰,跳脱得让他一时语塞。

某天的时候下课前大仓喊了安田两声,他想到现在已经是暑假前夕,他应该要问问他的名字才好。
安田没有理会他,他每逢下课时分灵感总是源源不断,大仓又喊了两声,他觉得有些尴尬,抓了抓染金的头发抬腿想走,安田空出来的左手拉住他的衣角,他没有抬头,但是大仓似乎听到他说,等等我。
那就等等你吧。
大仓重新坐下来,安田保持拉住他衣角的姿势没有动,在之后大仓才知道,安田认为如果在写东西的时候有所动作思路即会被打散,大仓好笑于他这种天然过头的想法又觉得这种自我信仰让安田这人更有意思起来。
他陪安田这么坐着,比上课的时候还要安静,还要乖巧。
安田写完那点收尾,把耳机摘下来顾自顺线,然后才把名字写给大仓看,他写得一手好字,如同他本人一样令人觉得安心。
大仓把本子拿过来念安田的名字,换了几个音调,似乎觉得他的名字念起来很让人愉快,安田看着他头顶一小撮翘起来的头发,觉得这个人可爱得要命。
他也知道大仓用可爱来形容实在不合适,所以他也从来没提起过,偶尔大仓从某个女孩子那里收到礼物,他们坐在操场的台阶,中间隔着一本书的距离。
大仓很愁,他不该给很多人回应但是又不忍心拂了那些女孩子的心意,拿着礼物简直烫得要跳脚,安田听着歌看着操场上奔跑的运动员,说,“那你再回送一样东西然后拒绝她不就好了,又能明确拒绝又给她留个念想,多棒。”
他说得心不在焉,纯粹当个傻乎乎的玩笑,大仓偏偏信了,信了,还真的去实践。
安田听说这事的时候不厚道地笑出声,他指着大仓的脸,笑道,“你应该要有和你的脸一样漂亮的思维方式才对。”
大仓听他这么说,于是觉得这回礼也烫手起来。
“我只是在你面前比较笨一点。”
这话他说得洒脱,然而说完了听起来却暧昧丛生,大仓突然觉得哪里不对,安田也觉得哪里不对,这种不对渐渐地就真的觉出点不对的地方来。
一时沉默。
大仓转头看远处,安田转头看他,从那时候起他觉得,大仓简直可爱得令人发指。

他们俩的教学楼隔着一条绿树成荫的路,宿舍倒挨得近。
大仓没课的时候总去安田他们班里转转,他的朋友实际不少,但他总是说自己懒,还是去隔壁系蹭课吧。
这是句谎言无疑,但是没有人点破。
只是有次他问安田,“你怎么从来不来找我?”
安田想都没想,问他,“我为什么要来找你?”
大仓一愣,的确,毫无理由,他们并非同学,也并非室友,连很亲密的朋友也算不上,冠上名号大概仅限校友或者普通朋友而已。
他被这反问问得尴尬,笑意也渐渐没有了,他生气了。
安田没有觉察,他只是随口一问而已。
然而中途大仓招呼也不打地就回去,这让安田心生不安。
他妄图说服自己大仓也并不是和自己有多么多么好,偶尔不打招呼就离开难道自己还要急急忙忙找他不成。
可他再写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他就知道自己应该急急忙忙找他才对。
他熬到中午,抱着书顺带替大仓买了午饭。
大仓一个人趴在床上,打着游戏,音效嘈杂。
他把午饭放到大仓桌上,大仓以为是舍友,含糊地说了声谢了。
安田盯着他的后脑勺,突然开口,也是直白一句,“你怎么了?”
这下大仓愣住了,游戏里的人物跑得歪歪扭扭,一连死了三次。
响起游戏结束的惨烈音效。
大仓坐起身来,把手机关掉,盘腿玩自己的手指。
“你来干什么?”他问安田。
安田说,“我不知道。”他推了推眼镜,“但我觉得你应该是生气了。”他已经知道了原因,“因为我问你'我为什么要来找你',所以你觉得被……被抛弃了?”
他这话说得也相当奇怪。
大仓抬起脸看着安田,他还抱着书,穿着那件棕色的格子衬衫,一脸认真的样子,和以往一模一样,可确实又有所不同。
大仓又把头低下了,他说不出话,并不是安田说错了,只因为他说得正确过了头。
安田斟酌半晌,还是忍不住伸手拍大仓的脑袋,大仓惊了一下,躲开了,安田收回手,笑起来,“我只是觉得你真是可爱。”
大仓被夸过好看,被夸过帅气,然而在他少年时期起就已经没有人再说他可爱了。
安田又说,“那我们算和好了吗?”
大仓又划开手机,“我们又没有吵架。”

属于夏天的黏腻逐渐过去,秋天来了。
他和安田的教室之间那条路铺满银杏叶。
这里偶尔下雨,安田和大仓撑着一把伞,伞小了点,两个大男人只够保证不淋湿一半。
安田在听歌,大仓从他耳朵上摘下一只给自己,节奏感混合着这场不算大的雨一点一点踏步。
大仓去安田宿舍借吹风机,他盯着安田蹲下翻找的背影突然说,“我觉得你身上好香啊。”
这话没头没脑,大仓却真的走过去蹲到安田旁边,凑过去嗅他身上的味道。
“对对对,”他说,“就是这种香味,特别的,特别的……”他不说后半句话了。
安田转头问他,“特别的什么?”
大仓笑眯眯棒读,“特别想把脸埋在你肩膀上。”
安田突然不好意思起来,手忙脚乱地把吹风机从柜子里扯出来,连带碰歪了自己的眼镜,大仓把他的眼镜推好,假装并没有看见安田突然躲闪的眼神。
雨停的时候大仓问安田小说写得怎么样了,安田喝一口热水,“差不多了。”
大仓“哦”了一声,他躺在安田的床上,看着安田逆光站在窗口,他想,安田应当在看着他,没有错,因为他也正在看着安田。

大仓收到很多礼物,他也回了很多礼物——难以置信,他居然真的认认真真在照着安田的笨办法做。
安田偶尔也会画画,那时候他往往已经投出一篇稿件。
大仓在某一天下午陪安田去写生,他坐在草坪打游戏,赢了,大概心情很好,也有意和安田开玩笑,他躺在草坪,对安田说,“我能不能抱你一下?”
后半句是,“开玩笑的,你什么时候画完?”然而这后半句还没来得及说出来,安田就已经放下笔转过身来了。
他坐在小马扎上面无表情张开手臂,“可以啊。”
大仓忘记了他总是猜不到安田的跳脱思维,他不能用正常的思路变化来考量安田的思路变化,安田这反应与他预想的不一样,但又有某处恰到好处地契合。
大仓爬起身,走过去结结实实抱住安田。
他闻到安田身上那种令人心安的香味,忍不住把脑袋埋进他的脖子,鼻尖蹭着安田的衣领,心里的鼓点打出磅礴的气势。
安田用还干净的小拇指搔搔自己的鼻尖,“大仓,我要被你勒死了……”
大仓放开安田,手却没拿开,转而去捧安田的脸,捏了捏又揉了几下,肆无忌惮像在爱抚家里的猫。
他凑过去亲安田,每亲一下就说一句,“不行,我真是太喜欢你了。”
安田愣愣地看着他,颇有目瞪口呆之势,半晌他说,“大仓你……你真是太可爱了。”
大仓又把脸埋回安田的脖颈。

秋天,湖边,碧水蓝天,白鹭飞鸟。



安田又认认真真回答了大仓一遍,“你真的很好看。”
他起身走过去揉乱大仓本来就乱糟糟的头发,大仓把他带到怀里,下巴靠着安田的肩膀,他含含糊糊地说,“唉,可你总说我可爱,你就从来不说我好看。”
安田歪了歪脑袋,“可是你好看已经有很多人都知道了,但你可爱却只有我知道。”
大仓一句话又噎在胸口,他几乎要只会傻乎乎地笑了。
他好看得要命,也笨得要命。
他们认识三四年在一起却不久,现在都忙着写毕业论文。
时间一大把一大把过去,他靠着安田问着毫无意义的问题,安田不厌其烦地告诉他答案。
大仓现在有无数理由把脸埋在安田身上,也有无数理由亲他的发顶,安田还是那副不冷不热的样子,但他说,“可能,我觉得你可爱就是一辈子的事情了,大仓。”
大仓那时候正把脸贴在安田后背上,他听这话突然眼眶发酸,很不合时宜。
他常常忘记自己有没有和安田说我很喜欢你,或许他记得无比清楚但只是想找个理由再说几次而已。
“我太喜欢你了。”他又说了一遍。
安田从来都只是笑笑,这次他总算推了推眼镜转过脸去。
安田从来没有主动亲过大仓,就像他从前从不主动去找大仓一样,不过这次他转过脸,抓着大仓的手臂颤颤巍巍给他一个不那么贴合的吻。
含含糊糊回答大仓,“嗯……我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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